加州遇本命

【冬叉/盾铁】交锋•续29(警探X律师AU,ABO,系列)

孤光残影:

【冬叉/盾铁】交锋·续29(警探X律师AU,ABO,系列)


 


(本章有杜铁提及,过去式,不吃,勿戳,所以本章除了标题和背景TAG外,不打CP的TAG,阅者随缘)


 


从办公室里出来,托尼往楼梯走的路上被人狠狠从后面撞了下肩膀。


“抱歉!史塔克先生!”彼得一边倒退着走一边向他道歉,“但我就快迟到了!”


“着急去哪?你的成人礼么?”揉着肩膀,托尼忍不住调侃年轻的实习助理。彼得在楼梯的拐角处停下,眉飞色舞地说:“去纽约大学听讲座,我从半年前就开始在网上申请旁听资格,想去的人太多了,我甚至没抱希望,但竟然拿到了!上帝,这一天真的到来了,也许我还能拿到教授的签名。”


托尼被他勾起了好奇心。“呵,什么样的教授值得如此推崇?”


“维克多·冯·杜姆教授!”彼得的眼里放射出崇拜的光芒,欢喜如他根本就没注意到托尼的表情变得有多僵硬,依旧像连珠炮一样的表达着自己的仰慕之情——“你一定知道他,对么,史塔克先生?他在法医学和鉴证科学方面都发表过大量的论文,他还是FBI的犯罪行为分析师……哦,还有关于庭审方面的事,你知道么,他去年成为了联邦法庭的特聘法官,这太酷了!我得说,能和他学的东西简直太多了,我真的很期——”


“让开!”托尼推开挡在面前的年轻人走下楼梯,带着一股子怨气。彼得目瞪口呆地看着托尼的背影,直到对方快消失在视线之外时才磕磕巴巴地说:“抱……抱歉……史塔克先生,我说错话了?”


刚从办公室里出来目睹之前那一幕的小辣椒从后面轻轻拍了下彼得的肩膀,叮嘱道:“永远,永远不要在托尼面前提起维克多·冯·杜姆,就,别问为什么,如果你还想在地检办里待下去的话。”


彼得眨眨眼睛,边咽口水边点头。


坐进车里,托尼花了好一会功夫才让急促的心跳平复下来。他确实知道杜姆,而且不仅仅是简单的知道,他和那个被法学院的学生誉为神一样的教授还有过交集。


翻开手机,他给史蒂夫发去一条“晚上有事,不回去吃饭”的信息,然后驱车往纽约大学驶去。


他要去面对自己最不愿回想起来的记忆——


 


作为纽约地检办最年轻的助理检察官,托尼·史塔克的名字被许多人所关注。所以当他在纽约大学法学院里出席一堂关于庭审技巧的讲座时,同样作为受邀嘉宾出席讲座的维克多·冯·杜姆教授向他递出自己的名片。


“哈佛法学院的年轻人需要你这样的业界精英,来给他们上一堂关于理想和现实之间有多大落差的课,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杜姆看着他,眼里充满赞赏。


托尼承认,这邀请相当有分量。能去那里讲座,就算对联邦法庭的法官来说都是一种殊荣。他从杜姆手里抽走名片,翻看了几眼,微微一笑。“我没在这张名片上看到任何有关哈佛法学院的字样,你确定我给院长打电话时不会被当成神经病?”


“他会给你打电话,我保证。”杜姆回以同样的微笑,“并且他会因此而给我发朵小红花,以表彰我对母校做出的贡献。”


面对杜姆毫不掩饰的自豪与骄傲,托尼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我以为纽约大学才是你的母校,维克多·冯·杜姆先生。”


“看起来,你比我想象的更了解我。”杜姆微笑依旧。


“不如说我消息灵通?”托尼耸了下肩膀,“你来自一个地图上都找不到的东欧小国,纽约大学的全奖生,哈佛的法学博士,为总统做过竞选助手,在白宫里待了八年,然后——”他拉了个长音,“加入联邦调查局,参与过多起连环杀手的侦破,听说从法医办公室到行为分析科,那些主管们下结论之前都得先过问下你的意见。”


“后面这个就是谣传了,不过我确实有法医资格和犯罪行为分析师的认证。”杜姆抬手轻轻搓了搓下巴,英挺的鼻梁在聚光灯下笔直而又锋利,“我认为我们可以聊的东西还有很多,现在是九点整,我是不是能期待你刚好没吃晚饭?”


“这个时间,好馆子都关门了。”


“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馆子,在唐人街,二十四小时营业。”


“我在办公室里吃中餐外卖都快吃吐了。”


杜姆放下手,笑着说:“这一家,我保证你不会失望。”


在杜姆那双目光温柔的眼睛里,托尼注意到,有一种近乎狂妄的自信正在闪烁。这很对他的胃口,对于他来说,内心强大的人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杜姆推荐的餐馆确实不错,并且他让托尼知道,叉烧肉和赤霞珠搭配起来味道别有一番滋味。不知不觉,托尼在杜姆的健谈中和对方喝完了一整瓶红酒,还意犹未尽。到了杜姆下榻的酒店,房间里的威士忌又被干掉一半,然后,托尼软绵绵地倒向那张KINGSIZE的大床。


 


被宿醉折磨得头痛欲裂,从床上爬起来,托尼听到卫生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他撩开被单看了眼身上的痕迹,又用被单包住脑袋扎进枕头里。好吧,他多少还记得昨天夜里有多疯来着。但是感觉不错,嗯,是很不错。


杜姆从浴室里出来,腰间裹着浴巾,发梢上的水珠滴到胸膛上,顺着隆起的胸肌一路向下蜿蜒。他把托尼放在茶几上充电的手机拔下来,扔到枕头上。“寇森一直在找你,有大概十个未接来电,你该给他回个电话。”


托尼猛地坐起来,一阵头晕目眩。他眯着眼划开手机,边打电话边问:“今天星期几?”


“星期六,放心,你没一觉睡了24小时。”拧开矿泉水的瓶盖,杜姆将瓶子递给他。接过瓶子,托尼示意他别说话。“嘿,寇森,今天放假,你找我干什么?……不,那案子不是我经手的,你得找夏洛克……悬案组?他去悬案组干什么?哦……行,那你让他周一和我交接,我来走起诉流程。”


挂断电话,托尼看着杜姆,无奈地耸了下肩膀。“地检办的同事,辞职去悬案组了,我得接下他手里所有的案子。但这不公平,我已经是活干的最多的那个了。”


“有没有想过离开地检办?”杜姆坐到他旁边,伸手将他额前垂落下的卷发拨开,帮他揉着因宿醉而胀痛的额角,“像我一样,做个独立检察官,只起诉联邦级别的官员,虽然并不轻松,但起码能有一定量的个人时间。”


托尼享受地闭起眼睛。“总得有人去起诉那些发生在街道上和居民楼里的罪恶,没错,这很琐碎,可我愿意干这个。”他没看到杜姆眼神的变化,但他感受到了带着须后水清香的吻。


“你真是不可思议,托尼,我见过很多出色的人,你无疑是最出色的那个。”


“哇哦,这大概是我听过的,最能让人飘飘然的赞誉。”


“你配得上这份赞誉。”


睁开眼,托尼盯着杜姆近在咫尺的眼睛,伸手勾住对方的脖子翻身将对方压在身下。“你猜怎么着,博士?”他用手指勾开杜姆腰间的浴巾。“在你退房之前,我们得让这张大床值回房价。”


贴着托尼的耳朵,杜姆说了句类似俄语发音的话。然后他用鼻尖轻轻摩挲托尼的嘴唇,说:“我会满足你任何要求,未来的检察官先生。”


 


由于夏洛克辞职的缘故,托尼得将他交接给自己的案件做证据核实,于是周一下午,他拖着因纵欲了整个周末的酸痛身体,到重案组来办公。一进办公室门,他就看到板子上贴了一大堆的现场照片。


“有新案子?”他从克林特的桌上拿起个甜甜圈,边吃边问。克林特白了他一眼,抓起盒子里最后一个甜甜圈咬了一大口——不然等下这个也没了。“现在的凶手越来越懒。”他鼓着腮帮子抱怨。“甚至都不花点心思掩埋一下尸体,就扔在公路旁边。”


托尼扫了眼照片右下角的日期,他已经习惯于就着案发现场吃东西的状态。“昨天发现的?”


“周六晚上,被一对儿打野炮的情侣发现的,约翰说,死亡时间是当天凌晨两点到四点之间,我在现场和鉴证科一起待到昨天下午。”


“恩,看起来你这个周末过的挺充实。”


扫了眼托尼脖子上的吻痕,克林特从鼻子里挤出声音。“你也过的很充实嘛。”


托尼瞪了他一眼,把公事包甩到张空桌子上,起身给自己去倒咖啡。“有五么汗索?”他叼着甜甜圈,声音有些含糊。


“没线索,死者的手指尖被削掉,牙齿也被拔光,没有任何证件,现在等法医办那边的DNA对比结果。”正说着,克林特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抓起听筒,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放下电话,他看着用询问目光望向自己的托尼,语调疑惑地说:“法医办那边的结果出来了,查不到身份,但,死者的DNA和之前一起强奸案遗留的DNA证据吻合。”


托尼略带惊讶地瞪起眼。“所以,强奸案破了,但嫌犯是这起凶杀案里的被害人?”


“是的,约翰还说,除了死者胸口致命的那一刀,其他伤口都是在死前留下的。”克林特撇撇嘴,“死者被捅了十三刀。”


“过度杀戮,仇恨,怨气,听上去像是私人恩怨。”从外面进来的娜塔莎将一个U盘放到克林特桌上,然后冲托尼点了下头算打过招呼,“这是我从公路管理局拿来的监控录像,看看有没有线索。”


咽下最后一口甜甜圈,托尼坐到转椅上,举着咖啡盯住板子上的现场照片发呆。


 


当天夜里有一辆无主的车辆在离案发现场十英里的加油站被发现,通过对比车牌号,证实这辆车属于班德斯·邦德,而此人于周一下午被他的老板上报失踪。一看到照片,娜塔莎就确认这是他们最新发现的那个死者。她和克林特据此找到了死者的公寓,一进门,发现满屋子贴的都是那种跟踪拍摄的照片。


“这家伙是个惯犯。”弗瑞抱着胳膊,向寇森陈述组员的调查发现,尚把重案组当成临时办公室的托尼也在旁边听着。“他至少强奸了十个人,但只有一份DNA证据,并且之前并没有任何线索把他和这些案件联系起来。”


“有人比警方先找到了他,并执行了私刑。”寇森说出自己的推论,“但无论这位义警有多替大家省功夫,我们还是得找到他,并以谋杀罪起诉。”


“13个人。”托尼在众人把目光投向自己时摊了摊手,“死者被刺中十三下,我想这应该是他强奸过的人数。”


娜塔莎递给他一份卷宗。“我和艾瑞克那边核实过,死者公寓里的照片里拍到的那些人,只有六个因遭受强奸而报案。”


“这不奇怪,面对这种事,很多人选择保持沉默。”托尼翻看着卷宗,在看到其中一个受害者的工作描述时突然定住——独立检察官助理。他又继续往下翻看受害者证词,发现这个可怜的姑娘是在去年和上司从华盛顿特区一起到纽约,出席纽约大学的学术交流会时遭遇袭击的。他又看了眼报案的日期,迅速在手机上查询了一下,然后抓起公事包冲出办公室。


“你去哪?”寇森追出办公室,冲急匆匆离开的背影询问。


托尼的声音从即将关闭的电梯里传来:“去证实我的想法!”


在纽约大学的校园里拦住杜姆,托尼拿着强奸案受害者的照片怒气冲天地质问道:“她是你的助理,对么!?”


杜姆看了眼照片,点点头。“乔琳娜,非常好的姑娘,相当聪明,几乎快要赶上你了,托尼。”


“别叫我的名字!”托尼表情复杂地看着杜姆,“警方破不了的案,你就自己解决是么!?”


杜姆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得了,我查过,她受到袭击的那天,就是和你一起来纽约参加学术交流会,你对自己没能保护她而感到自责,对么!?”


“对,我确实自责,不该让她一个人晚上去酒吧!”杜姆的声音里带上了怒气,“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借调到纽约地检办去起诉那个强奸她的人渣,并且我保证,一定会让那家伙烂在牢里,但是警方到现在也没能破案!”


“但是你破案了!”托尼几乎是吼着说:“就在上周六夜里,你把他杀了!”


杜姆突然笑了起来:“你认真的?上周六夜里?别忘了我和你在一起,一整夜。”


“可我睡着了,谁知道你——”托尼的身体开始颤抖,他往后退开并不断摇头,“你他妈是个混蛋,杜姆,你用我做不在场证明!?”


杜姆没有回答问题,就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托尼。片刻后他抬起手,试图抚摸托尼的手臂,但却被对方躲开。他收回手,摇摇头。“托尼,那个人渣该死,我想你很清楚这一点。”


“那也不能未经审判就执行私刑,杜姆,你最好祈祷自己擦干净一切痕迹,我向你保证,这个案子,将会由我来起诉!”托尼咬牙切齿地说。


自信的笑容在杜姆嘴角挂起。


“我期待见到你在法庭上的表现,史塔克助理检察官。”


 


重案组的人都对托尼一口咬定凶手就是维克多·冯·杜姆这件事表示了惊讶,也包括寇森在内。但托尼不愿多说,只是告诉他们,一定要找到杜姆离开酒店的证据。


“查过酒店监控,没有拍到他离开。”娜塔莎说。克林特摊摊手。“他可以从清洁通道出去,那地方没有摄像头。”


“他那天喝了不少酒,应该不是自己开车出去的。”托尼刚说完就感受到旁边射来异样的目光,但他选择无视。“查一下出租车公司的信息,看看有没有司机在那天夜里接过容貌和他类似的客人。”


娜塔莎和克林特对视一眼,起身离开办公室。两个小时后,他们拿着一份出租公司提供的行车资料返回来。“查到一个司机的行车记录是从酒店载客出发,目的地是离死者家一个街区远的地方,并且我们给司机看了杜姆的照片,他确认是客人就是维克多·冯·杜姆。”


托尼猛地拍了把桌子。“抓到他了!我去申请搜查令,他一定对那些强奸案做过详细的调查,我确信,他在华盛顿特区的公寓里一定有很多关于死者的资料。”


“呃,我多嘴问一句,托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克林特不确定自己的话会不会让托尼爆炸,但不问,他也得憋炸。


托尼咬住嘴唇,憋了一会后说:“周五晚上我和他一起回的酒店,他把我灌醉,想用我做不在场证明。”


娜塔莎立刻用胳膊肘戳了一下克林特的肋侧,用眼神示意他不许再问。等托尼将搜查令申请下来,她和克林特立刻前往华盛顿特区,在当地警方的协助下对杜姆的公寓进行了突击搜查。


托尼预计的一点都没错,杜姆的公寓里有一个房间里贴满了调查线索,其中还有几张死者的照片。接到手下打来的电话,弗瑞立刻将杜姆以谋杀案嫌疑人的身份逮捕归案。


坐在审讯室里,杜姆对着一脸阴沉走进来的托尼勾起嘴角。“你干的不错,我说过,你是最棒的。”


托尼咬紧牙根,将死者照片铺在桌上,问:“这是一起谋杀案中的受害人,班德斯·邦德,杜姆先生,警方在你的公寓里发现了他的照片,对此,你作何解释。”


“照片?”杜姆故作沉思状,“什么照片,我怎么不知道?”


“别装傻!一整面墙上贴的都是调查线索,你还用记号笔标出了他常去的地方!”托尼愤怒极了——他被杜姆利用,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你完全可以把调查得到的线索上报给警方,但你却选择把自己变成杀人凶手,维克多,你到底视法律为何物!?”


杜姆将手放到桌上,目光沉稳地望着托尼,说:“你看过证据之后就会发现,就算是个实习律师也能帮他脱罪,我不想就纽约警局那低到可怜的结案率来打击你们工作的热情,就说地检办,胜诉率只有不到50%,所以,法律?告诉我,当你看着那些杀人犯、强奸犯、屡教不改的前科犯大摇大摆地走出法庭时,难道就不想他们出门被车撞死?”


托尼刚想反驳却突然顿住,沉思片刻后眉头深深皱起:“这不是你第一次杀人了,对么?你把死者的指纹和牙齿去除,就是为了引导我们发现他和强奸案的联系,这就是你想要的,让警方知道你杀的是个人渣?你之前也这么干过,多少?十个?二十个?还是更多?”


“我说过,你是最棒的。”杜姆十分坦然,“但是,很抱歉,托尼,这一次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失望?你刚刚的供词足以将你钉死在法庭上。”


“不不,事情是这样的,你看,我在这个房间里说的每一个单词,都没机会呈交到法官面前。”


“你有什么毛病,这是——”托尼的话被敲玻璃声打断,他狠狠瞪向审讯室的单面玻璃,却听到了更急促的敲击声。他拉开门出去,看到寇森站在走廊上,表情凝重。他将一份文件递给托尼,并眼看着对方的脸色从愤怒的绯红变成绝望的惨白。


“不,这他妈一定是伪造的!”托尼吼着。


“已经核实过,这份租约是真实的。”寇森的语气里不无惋惜,“警方搜查到证据的那个房间,是杜姆租给这个名为‘博迪卡·艾佛森’的人的,而搜查令只针对杜姆,这就造成警方侵犯了博迪卡的隐私权,所以,任何从那个房间里发现的证据都是非法的,包括以那些证据为依据申请下来的逮捕令,以及,你刚刚在审讯室里听到的一切。”


托尼用手撑住墙壁,声音颤抖:“这个——这个见鬼的博迪卡在哪!?”


“没有任何工作和缴税记录,但他的社保账号和身份信息都是真实的,而且这份租约五年前就在杜姆那间公寓所属的管理处备案过。”寇森目光凝重地看着他,“杜姆为自己设计好了退路,他利用法律来保护自己的所作所为,这很可恶,更可恶的是,我们动不了他。”


“那出租司机的证词呢?他能证明杜姆从酒店里出来到死者家里!”


“是离死者家还有一个街区距离的地方,而且他未必能百分之百指认出杜姆就是那位乘客,那个司机是黑人,指认偏差率是法庭所承认的——托尼,托尼,你听我说,杜姆是个聪明人,但他一定会犯错,你不能让这个案子把自己压死,明白么?”寇森握住托尼的胳膊,他觉得这位年轻的助理检察官要倒下去了。


挣开寇森的手,托尼跑到走廊上冲进卫生间,对着水池吐得胆汁都出来了。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一个对手,一个绝顶聪明的对手,不但利用了法律,甚至,还利用了他。


他抱着胳膊顺着墙滑坐到地板上,失声痛哭。


 


现在,托尼站在讲堂的角落里,看着杜姆被那些一脸崇拜的年轻人围着索要签名和合影。自从多年前的那次交锋之后,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杜姆本人。他接受了寇森的建议,把这件事置于身后,但今天被彼得提起,那个愈合已久的伤口又再次裂开。


他不愿再逃避,他选择面对。


“嘿,你怎么在这,也来听讲座?”布洛克在旁边拍了他一把,“我以为你已经过了追捧偶像的年纪。”


“我来解决点私人恩怨。”托尼侧头看着他,“你也早过了追捧偶像的年纪了吧?”


“我是代表律所来出席晚宴,不是听讲座的。”布洛克嗤笑一声,“但我得承认,这家伙非常厉害,他要是想犯罪,没人能抓到任何把柄。”


他的话让托尼微微皱了下眉头。没错,杜姆非常厉害,但他不是神,就即便是神,托尼想,也一定会犯错。向布洛克摆摆手,他朝杜姆走去。隔着人群,他和杜姆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学生中有人认出了托尼,立刻就有几个孩子围过来,也向他要签名和合影。


从人堆里脱开身,托尼和杜姆在后台面对面站定。“没想到还能见到你。”杜姆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你眼角都有皱纹了,八年了,对么?”


“我不是来叙旧的。”托尼冷冷地回道。


“当然,你现在有家庭,有孩子,你过的很幸福,托尼,我为你感到开心。”


“你调查我?”


“并没有,你的名字是这个行业里的骄傲。”


“拜你所赐,自从让你逃脱之后,我对证据的合法性一向严格把关。”


“我确实是个好老师。”杜姆淡淡地笑着,“事实上,我也知道你为何而来。”


托尼的眼神忽闪了一下。“你不做法官和律师,改行当灵媒了?”


“@%¥……@@#¥#。”杜姆重复了一边当初他说给托尼的那句家乡话,“你想问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对么?”


定定地看着他,托尼没有说话。杜姆凝视着托尼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那里面有一圈亮晶晶的光芒,说:“不要责怪自己愚蠢,你从没被背叛过,我也从没想要利用你,那一夜发生的一切都是顺其自然。”


一切都释然了,托尼觉得。他长长地出了口气,转身向外走去。


“你将是我今生的挚爱。”杜姆在他背后说道,“那句话的意思。”


停下脚步,托尼摇摇头。“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只爱我丈夫,他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人。”


“我相信你的眼光,但你得知道,我嫉妒那个幸运的家伙。”


“很多人都嫉妒他,你得拿号排队。”托尼留下和杜姆之间最后的一句话——


“就记住,在我托尼·史塔克的检察官生涯中,必定会给你维克多·冯·杜姆预留一个被告席。”


 


END


 


好了,红心回帖什么的,随缘吧~


其实我觉得这章还挺带感的,就是不敢打TAG了HIAHIAHIAHIA


有上帝情节的神君也蛮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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